金银双秀大皇宫

霹雳布袋戏||道真双秀||金银向||同人归档

【授权转载】《上错花轿嫁对郎-凤豹篇》(1)by暮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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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丽色,一川烟雨,恰是柳絮纷飞的时节,在乌镇一方水湾处伫了所不大不小的庭院,当地人皆知晓这是银老爷府上。说起这银老爷当真是人中豪杰,为戍守边关将帅倦氏父子的旧属,当年可是真刀实枪的干,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倦老帅每每身先士卒,有一次将这银老爷从死人堆里拔了出来,自此誓死效忠,哪怕后来身子骨不见好被强令退伍,亦是老泪纵横紧握住老帅的臂膀,愿以子子孙孙皆效忠倦家军。老帅亦感念这银老爷忠肝义胆,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子子孙孙太过了,若是把你那水灵粉嫩的小儿子送来与我做儿媳妇,吾戎马半生也算了却桩心事呢。

却不料银老爷听了这话信以为真,待银豹长到一十六岁,二话不说就布置嫁妆辎重张灯结彩,欲将小儿子嫁到塞北边陲。这银豹从小得他爹指点,舞枪弄棒样样在行,于读书风雅上却是半点不通,银老爷也是宠惯了不甚在意,随他胡乱闹腾,还特意在左手上打造了副利器名唤快雪银钩,带着豹脸面具专做些劫富济贫的勾当,周遭大户闻其名心有余悸,给他取了个诨名叫做末日之狂。末日之狂银豹做梦也没想到堂堂一个少侠竟也沦落到远嫁边戍的地步,但父亲宠自己是真,一旦扭起来谁也犟不过,索性先依了他,嫁过去再看那倦元帅是何能为,若自己真无意停留,试问谁人奈何得了末日之狂!主意打定,银豹任凭喜娘丫鬟们梳妆打扮,把自个儿收拾的光鲜齐整,就等着来日启程直奔塞北。话说那倦元帅好歹也过了天命之年,要自己这么个毛头小子,可是有多古怪~想必还是又老又丑……银豹却不知晓要娶自己是倦帅之子倦收天,近年来声名鹊起的大将,令匈奴人人闻风丧胆的存在,这暂且不表。可喜银豹天性潇洒,对此事毫不在意,第二天清早拜别爹爹老母后,一乘花轿,红帕喜娘,唢呐呜呜声响,直奔塞北边境而去。

可巧这日跋涉途中,一路行来皆不见个落脚处,天际乌云密布层层翻滚,眼见就要落下雨来,众人健步如飞急急寻觅,但愿能在下雨之前找个能躲的地方,这梅雨期雨点儿尤其大,可莫要淋坏新娘子,触了霉头。银豹坐在轿中百无聊赖,反复玩弄着喜帕上垂下的流苏,无聊!结劳什子婚,还穿的束手束脚,照自己意思,骑一匹快马收拾点干粮细软,没个三五天准到了,这么磕磕绊绊的走,可不得十天八个月嘛!还不如做末日之狂,随它一辈子逍遥快活!正自胡思乱想着,微微颠簸的轿子已停了下来,奶娘揭开轿帘扶银豹出来,“少爷,先在这处躲躲雨。”银豹抬眼望去,原来是座月老庙,因天降大雨游人稀少,再往进走,只在里屋端坐了位凤冠霞帔的美人,同是喜娘小厮在旁伺候着,银豹远远看见其人背影,和自己一样的银发柔顺披在肩上,秀雅绰约,顿生好奇,想来同是新娘子撞在这月老庙里也是缘分,遂大步流星走过去,轻拍了下那娘子肩头,笑道,“这位姐姐~”

那人转过头来,却是张精致不失英气的面孔,分明是个男人,银豹自知莽撞,吐了吐舌头道,“不好意思啊,我没看清……”

那男子微微一笑,“无妨,相逢在此便是有缘,敢问小公子名姓?”

银豹见这人谈吐不俗,温文尔雅,眉间一点莹玉更显灵动,杏眼盈盈,观之可亲,没来由生出几分亲近之感,遂收敛了野性和那公子客客气气攀谈起来。原来这公子姓原,名无乡,自小与那十二宫少公子燎宇凤结亲,那燎公子貌似是个病秧子药不离手,原无乡却迫于上一辈联姻之诺不得不嫁于这燎宇凤,银豹听到此处更生几分同病相怜,又见这原公子生的斯文柔弱,嫁到十二宫免不得被欺凌,遂起了几分将人带走的心思。然而又想到自身也无从着落,带着原无乡无法照顾周全,不如先将此去,日后稳定下来,再做打算。主意打定,他便抛开心思,光和原无乡说些打趣解闷儿的话。原无乡虽是饱读诗书,其人却亦刚亦柔不失豪气,与银豹甚为投缘,不多时便哥哥弟弟称作一处。两人说着话儿,小厮婆娘们未免无趣,渐渐打起了盹儿,待众人清醒早已是雨歇云收,天色大亮,喜娘忙忙爬起来,各自给新娘子盖上红帕搀扶出院,这一耽搁又得晚些时候才能到了。银豹与原无乡依依不舍道了别,此后有缘必能相见,随即只身入轿,一者去往十二宫,一者继续北行,暂且不表。

单说银豹一行,走了四五天便到达目的地止了步。银豹被扶出轿还正想这脚夫行程倒是加快不少,不及细思便被簇拥着往里走,似是穿过一座座楼台亭阁细水长廊,等再过一道院门时,听见身旁丫头舒了口气笑道,“可算是把新人接到手,凤凰宫终于到了!”

凤凰宫?银豹想起那日和原无乡攀谈时,其未婚夫燎宇凤便住在凤凰宫,莫非……银豹忙撩起喜帕,却见府苑门匾上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正是燎府凤凰宫。

丫鬟忙忙放下喜帕,“夫人莫要焦躁,喜帕定要新郎才能揭下,吉时已到,请随我来。”

银豹拉住丫鬟手腕,“我且问你,新郎为谁?”

丫鬟奇怪道,“夫人难道是舟车劳顿累坏了,新郎是燎宇凤燎公子哪,等这拜堂成亲后,您就是燎府少夫人,日后穿金戴银,富贵享用不尽呢!”

银豹暗道声糟糕,难不成当日月老庙分别时,花轿便上错了?不经意一瞥眼,却见喜帕下端绣了朵蜀葵。银豹记得清楚,当时娘亲于喜帕上绣的是百合,取意愿爱子不负初心,守天真性情,这蜀葵却是……他叹了口气,必是当日走的慌乱,帕子戴错了,才弄出这番闹剧。他正要转身说明,却听得一阵嘈杂慌乱,远远有人问道,“新夫人既已到,为何还不迎进屋来,免得耽误了良辰吉时?”

丫鬟吐了吐舌头,悄悄凑到银豹耳边说,“夫人小心说话,这是燎府管家,脾气怪着呢,除了老爷老夫人,谁都不放在眼里的。”

银豹留了个心,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事有失妥当,遂道,“路途遥远,舟车劳顿,所以歇了歇。还有劳管家带我去见老爷老夫人,我有要事说明。”

管家沉吟片刻,大约是这新夫人听到风声,知道公子今日又不好了,怕是要悔婚吧~想到这里,他沉声道,“有什么事还请夫人拜堂成亲后再做定夺,按照规矩,未过门的媳妇是见不得公婆的。”

银豹早有了几分不耐烦,抢他一句,“这堂拜不得!”

管家皱眉,夫人据说贤良恭顺,怎是这般毛躁样,不免有了几分火气,“拜得拜不得是上辈人的主意,由不得夫人做主,请吧。”

银豹闻言,气不打二处来正要发作,一旁早已慌神的奶娘战战兢兢道,“公子,既然已是如此……先照他们说的来,毕竟这是燎府地盘……等形势稳定了,再与他们说明也罢……”银豹自小最听奶娘的话,遂将“小爷”几个字样硬生生吞到肚里,冷哼一声拂袖进屋。怕什么?娶错媳妇的又不是自己,是燎府自愿吃亏怪不得别人,何况一个病秧子他能做什么?敢轻举妄动分分钟戳他几个窟窿然后跑路,末日之狂可是以速度出名呢!想到这里他呡嘴微微一笑,可看清屋内的场景他便笑不出来了。

只见屋里高堂之位空悬,一旁亲朋小心落座,安静无声。奇怪的是中央大桌子上绑了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不时“咯咯咯”叫两声。银豹正暗自揣摩,管家转过身微微弯下身,道,“怠慢夫人实在抱歉,吉时已到,请拜堂吧。”

银豹眉毛微挑,“拜堂?新郎呢?”

管家面色不变,“前头桌上那只公鸡就是。”

银豹慢慢攥紧拳头,“哦?想不到燎宇凤住凤凰宫,天长日久也学会了变化之数哪。只可惜未变作凤凰,而是成了……”手指一挑,指道,“一只鸡。”

周围顿起一阵窃窃私语,管家深吸口气,“夫人不可无理!少爷今日病重,根本无法前来行此大礼,老爷老夫人在一旁照料故而抽不开身,为免怠慢夫人,只好行此法,说来也不算过分,此乃旧礼……”

“我敬你是书香门第,故而忍此甚久。”银豹一步步走上前,翻看了一下公鸡,“养的不错,奶娘,拿去炖了。”

管家额头青筋暴起,“不准!此等行径,有违礼法!”

银豹默道小爷要不是看在原无乡的面子上,管你劳什子礼法一通全砸了,这不是侮辱人么!幸好今日来的是他小霸王,若是原无乡到此,保不准委曲求全和这公鸡拜了堂,日后还要立个贞节牌坊,下作!“就算燎宇凤病重不起,也好歹让我见他一见,公鸡比不得人,这也是毁了你家少爷的名声哪。”待我见了这燎宇凤,非教训他不可,仗着是大户人家就欺辱小户子弟,为夫不尊,我倒要看看这病秧子是方是圆!

正热闹间,只见外头有人匆匆跑来附耳在管家处低语几句,管家略一沉吟,转身对银豹道,“夫人莫动气,少爷传话来,叫我带你去见他。”

银豹擦了擦满手鸡毛,唇角微勾,得,目的达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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