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群活动】金银ABO之国庆接龙文（5）by贰骏咪
（第五棒）
“原老师因身体不适休假三天，这几节物理课由我代讲习题和做模拟。”琴狐面无表情地推了下眼镜，转身开始写板书。
听到通知之后大家开始窃窃私语，毕竟原老师一向身体不错，甚至在刚举办完的常真盟校联运会上也是身手矫健、风采不凡，更何况昨天下午还好好的，很难能让人把他和突然病休联系起来。
“……我这次，是不是玩得太狠了点？”知道实情的倦同学有点慌了。
虽然平时大家热衷于开老师的玩笑，但顶多也只是在留校察看的边缘疯狂试探，毕竟各自长辈都是些头脸人物，万一真捅了什么大娄子，于自己家族面上也无光；可正当青春叛逆，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又怎能压得住性子？只是所谓“搞老师”什么的，一般人绝对不会上升到倦同学这种实质性的“搞”法罢了。
浑浑噩噩听着课，倦收天依旧克制不住去想昨天下午的事。
当时的自己瞬间就抛了理智、忘了畏惧，说着不合学生身份的话、做了那些混小子们终日叫嚣却鲜少实践的事——仿佛那已不是他；又或者说，那，才是真正的他。而斜洒进窗的阳光、打翻在地的玻璃瓶、白皙皮肤上的血痕、桌椅错动声、衣襟厮磨声、喘息低吟声……所有细节都在脑识中渐渐聚拢，化成一头巨大的白象，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倦同学，你来解一下这道题吧，”琴狐看出了倦收天的异样，借机叫起了他，“还没做完的话，先说说思路也行……”
“22。”倦收天瞥了一眼黑板，飞快地算出了答案。
“……好的，正确。”琴狐有点意外，示意让倦收天坐下，随后开始给多数还都一脸茫然的同学们讲解。
倦收天像是得了特赦一样赶忙埋头，继续和脑子里的白象较劲。
他没有吐露自己后来又返回现场、乃至最后被反锁在教办室只能跳窗回家的事；他本应只是作壁上观某人发狂出丑而已……但一想到那瓶神秘药，他又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
“想啥美事呢！”濮阳怼来一肘，吓得倦收天一激灵。
原来早就下课了。
濮阳满脸不悦：“后来到底怎么了？你也不跟我们大伙分享分享，不够意思啊！”
“你这不是知道了，老师应该是不太好受……都去休病假了嘛。”
“没劲。要不，咱们去老师家探探？”
“……怎么个‘探’法？”
————
“快，”濮阳跨坐在窗台上，挥手示意倦收天顺着排水管爬上来，“我探了一圈，只有这扇窗没关严。”
倦收天把脱下的外套在腰间系紧了一些，三攀两攀，没几下也爬到了二楼屋檐下。
原老师的宅子坐落在市郊离学校不算太近的地方，是座风格简约的二层小楼，门前小院的草坪修剪得十分整齐，屋后有绿树环抱，隔绝了路上的喧嚣。
濮阳小心翼翼掏出口罩，戴在脸上压了压，翻身溜进了屋。倦收天也戴上了口罩，紧随其后。
这里是厨房。窗明几净，清一色银光闪闪的厨具和主人的冷峻风格正相符；洁白的孤岛式操作台上还放着半块派，似乎是不久前做的、还没来得及吃完——要不是正被拽着跑，倦收天绝对会摸过去尝一口。
穿过餐厅是书房。两人蹑脚走入，不由震撼：三面墙都是顶天立地的联排书柜，放满了各式藏书，理化类的自不必说，另有相当数量的美学、医学、生物学、人类学、心理学、语言学、逻辑学、机械设计、信息技术类典籍。濮阳忽然眼前一亮，跑到一旁抽出了一本刑侦专著翻了起来。倦收天的目光则持续在理学藏书区游移。
“量子纠结态传导、球状闪电应用、生物能转换、人工神经网络……”倦收天触之所及，顺手拿起、翻看、放下，喃喃道，“这些书的作者群里居然都有原老师，原来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参与这些尖端研究，有点……了不起。”
“‘了不起’又怎样？现在还不只能把自己闷在屋里哼哼？”
听濮阳这么一说，倦收天有点想怼回去，但又一想那药终究还是自己亲手交予的，便不再多言。
楼下的卧房里，的确传出了一些闷哼声，听上去颇有些撕心裂肺，让人都想帮忙打急救电话。
濮阳直皱眉。他对这次不温不火的整蛊手段不太满意，但又心存忌惮，不敢掀开口罩、亲自体验一下被爆散的信息素瞬间充盈的致命快意，而这种隔靴搔痒的不畅感简直磨人。他放回书，又各处兜兜转转了一番，除了发现保洁桶里有些强效抑制剂的包装盒外，也没什么其它值得庆贺炫耀的战果。
两人又闲晃了好一阵，几乎把除主卧之外的所有房间都探了个遍，终于撤了。然而，刚和同窗道别后，倦收天立即绕了回来。
他刚才有个意外的发现——书房和冥想室的墙壁之间留有暗格，而且似乎空间不小——于是，在不合时宜的强烈好奇心驱使下，他只得潜回再探，也果然没有辜负自己的一番执念，终于在冥想室里的一块豹纹坐垫下发现了机关。
轻启机关，墙缝缓开，一台神秘装置映入眼帘。
那是一个幻光迷离的透明球罩，其中闪烁着一团不可名状的悬浮物，也不知是受什么动力场驱使着，兀自聚散腾转，如在混沌与秩序之间变换。
“难道，你竟是靠这个‘纠结态虚拟神经网’来保持自我的么？”
倦收天，常真盟校的理科特长生，同时也是五阳集团、境内实力最强的量子交互体系研发项目最大赞助商的未来主人，凝视着这个光球，金色的眸子里映现出极光般变幻莫测的华彩。
“原无乡……你的身份，绝不单纯。”他慢慢低语着，嘴角浮现了一丝浅笑。
“哦？你，又知道什么了？”在他身后，一个虚弱但镇定的声音忽然问道。
【TBC】
第六棒预告by流鱼惊鹊